·平生一顾,至此终年·
绑定画手♡舒白
是一只甜甜的虾

【策乔】静水流深

*投喂给舒的策乔粮.又被舒拽入了冷cp的大坑orz不过这对真的好可爱啊♡

*
在还没有完全长开之前,乔莹其实并不是个多么出挑的女孩子。

她是家里的长女。在她出生的时候,父亲欢喜无限,将她视为掌上明珠,是以取了单名一个莹字。她极聪颖也极温顺,只是不太爱说话,有些腼腆,邻家逗她,她也低下头不说话,偶尔红着脸争辩两句,之后就不了了之。

妹妹乔婉出生后,乔莹和其他人的交流就更加少了。阿婉是个活泼开朗的孩子,常常缠着人叽叽呱呱讲个不停,手舞足蹈,伴着红扑扑圆团团的小脸,惹人爱得不得了,乔莹和其他人一样,也爱极了她。在阿婉和其他人说笑谈天时,乔莹在一旁默默地听着,倒也觉得十分宜然,听着妹妹不停地说话,就好像在某种程度上弥补了自己不太爱说话的那一部分一样。加上阿婉从小就可爱动人,一举一动都好像散发着无限明亮的橘色光晕一般,乔莹为妹妹欣慰欢喜的同时,自己也从其他人的视线中慢慢淡出,落了个清静。父母亲的爱对自己没有少半分,而自己也不需要其他人的注意,这样就够了。

也不是没有想过嫁人的事情,只是自己喜静,不太与人交往,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没有什么认识人的机会——大抵又要父亲去愁着为自己挑选一位夫婿了吧?父亲相中的人,应该是不会错的,我只要乖乖地嫁过去就好了。

“阿莹?”珠帘上的水晶珠互相碰撞,发出清脆的噼里啪啦一阵响,打断了乔莹的思绪。父亲撩开珠帘走了进来,坐到了她的对面。“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记得,是上元节。”乔莹把手上的书搁在了膝上,“怎么了吗,爸爸?”

“阿莹这几年都不怎么出门哪。我想着,虽然我们住得离城中心偏远了一点,但现在阿婉和阿莹都长大了,可以偶尔带你们出去玩一玩了。明天我们一起去外面逛逛如何?”父亲摸了摸她的头,“阿莹会喜欢的,城里到处都挂满了花灯,还有各种各样的漂亮东西。”

“我想去。”乔莹的脸颊微微发红。父亲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说要去和阿婉商量一下明天的事情,就出去了。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出去玩了,虽然阿婉几乎日日出门,但既然是一年一次的上元节,想必阿婉也很期待吧?

脑子里胡思乱想着,一个时辰也看不了两页书,乔莹索性利索地收了书,吹灯上床睡觉。她闭上眼,想着明天该是如何一番光景,如何一段美妙时光,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骤然坠入沉沉的梦乡。

明日……能发生美好的事情就好了。

*
第二日傍晚时分,阿婉已经和一只小兽一样,在屋里急得团团转了,“爹!时间到了吗?我们可以走了吗?姐姐!东西都收拾好了吗?”

“别急啊阿婉,花灯又不会被别人摘了去,等会儿有得你看。”父亲一边取笑了她两句,一边仔细系上衣带,“行了,我们走吧。”

乔莹倒是不急,她跟着父亲和阿婉出了家门,乘上马车,一路听阿婉嚷嚷,父亲打趣,也觉得有意思——只是因为她很久不出家门,这一下离开了乔宅,心里难免觉得有些不安。

只见花灯千盏,光影朦胧,一对对情人软言侬语,在彩灯下漫步,好不亲热,看得乔莹直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人群摩肩擦踵,小贩们大声的叫卖声,伴着神棍们的清脆摇签声,正是一片欢欢喜喜的热闹场景。

“爹!爹!”阿婉激动得大呼小叫,“你瞧那边那盏兔儿灯!”说着阿婉已经使出了吃奶的劲,拼命往远处挤,乔莹跟在阿婉后面,也奋力地往阿婉的方向挤去,阿婉跑得极快,好不容易在人群中看见个人影儿,一晃眼又不见了。乔莹累得气喘吁吁,再转过头去,“爸爸,阿婉她跑不见——”这一下又猛地噤了声,自己的身后,父亲也早不见了踪影。

她焦急地踮起脚,左顾右盼,希望能在人群中发现父亲或者阿婉的身影。花灯朦朦胧胧的水色灯光下照出的却是一张张陌生的脸,人人都是喜笑颜开,成群结队。乔莹单单一个人被人群推着搡着,随波逐流地往前走,一时也不知被带到了哪里去,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姑娘,姑娘!”乔莹的袖子忽地被一扯,她扭头一看,原来是路边一个长着两撇小胡子的矮个子老神棍拉住了她。她挪了几步,移出人群,这才弯下腰轻声细语地问道:“请问是怎么了吗?”
老神棍道:“老夫看姑娘面相良善,想趁今个好日子,为姑娘求个福缘。可否请姑娘将手掌予以老夫瞧瞧?”

乔莹想要委婉谢绝,却又不好意思拒绝他。半推半就之间,老神棍已经轻轻捉住了她的手掌,凑近了仔细观察着她手心的纹理。乔莹满脸通红,只得任他看去。

“恭喜姑娘!恭喜姑娘!”老神棍看了半晌,忽然满脸喜色地大声嚷嚷起来,引得过路人都回过头来看,“红线千里一线牵,命里注定是婚缘!姑娘的心上人,恰恰今晚方能遇见。”

被路人的目光一扫,乔莹就已经窘得想逃了,更别提老神棍还捏着她的手呢。她弯下腰道了一声谢,把手轻柔而不易觉察地抽了出来,然后预备拔腿就逃——她想了想,停住脚步,掏出一个大铜板来塞在老神棍的手里,又道了一声谢,这才匆匆跑走了。

一个人得了清静时,她就又一次无法避免地回想起老神棍说的话来。妹妹、父亲、心上人,太多的事情在她的脑子里混在一起,弄得她迷迷糊糊的。

“呀、呀啊!”恍惚中,她好像踢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乔莹的身子无可避免地向前倾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脚踝好痛。她的右脚踝被崴到了,痛得没法走路。人群吵吵嚷嚷地从她的旁边挤过去,没人注意到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摔在地上,蜷缩成一小团,揉着脚踝拼命忍住泪水。

再也不出家门了。乔莹抽着鼻子想。

乔莹低着头,没有看到那个正往这边走来的人,泪眼朦胧中,她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旧得磨毛了边的灰布鞋。她慢慢抬起眼,目光向上依次扫过一条洗得看不出颜色的裤子,一件做工粗糙的上衣,再往上,便是一张英气勃勃的脸。这张脸的主人正朝她伸出手,想要扶她起来。

“谢谢您……”她心想自己的脸现在想必是十二分的难看吧,被哭得红肿又潮湿。面对这样的人,自己都不由得在意起自己的外貌来了。那个人慌慌张张的,反倒像是崴了脚的人是他一样,他笨手笨脚地把乔莹轻轻扶起来,问道:“能走吗?”

“对不起,我走不了了……”乔莹试着动了一下脚 ,疼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我、我的鞋子也不见了……”那人低头一看,乔莹的那只伤脚果真是光裸的,想必鞋子是在刚才被挤掉了。乔莹被那人直率的目光打量得很不好意思,轻轻地把赤足往后缩了一下,那人在恍然一般地收回目光,露出一副思索中的表情。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您家在哪儿?我送您回去吧。”

乔莹平日怕生得很,却不知为何觉得这个人可以相信。她小声说了自己家地址,那人点点头,长臂一伸,竟把她打横抱了起来。乔莹吓得惊叫一声,那人却咧嘴一笑,道:“你现在没办法走路吧?我瞧这样方便些。”说罢,他便大步往外走去,手上小心护着乔莹,不让人群冲撞到她。
“我很重的,请您放我下来吧……”

“没关系,与我平时练武时的负重比起来,你轻得很。”

“那个,但是,别人会笑……”

“但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俩啊。”

乔莹还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来。环顾四周,越过重重人群,她望见了无数花灯,闪闪烁烁,烛光温暖。那人走得很快,乔莹看着花灯一闪而过,情不自禁地伸出头去看,全然忘记了自己被别人抱着。她鲜少见到如此佳景,这么一看,就不由得心驰神往,目眩神迷。

差不多快走出庙会了,花灯渐渐稀少,乔莹这才缩回头来,脑子里还犹记方才的热闹场景。那人却把脚步一顿,问道:“喜欢么?”

“喜欢。”

“那么我们回去再看看可好?”

乔莹不做声了,她偷偷瞄了几眼远处的花灯,心里想去得不得了。可本来就已经麻烦了人家送自己回去,若是再缠着别人陪自己看花灯,岂不是……岂不是……在她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人已经在往回走了。

“不用麻烦了!”乔莹连忙出声,“公子不用再多花时间在我身上了……”

“可是你不是想看吗?那就一起去看吧。偶尔也要大胆地说出来自己想要什么啊,姑娘。”那人似乎是觉察到了她的窘迫,爽朗地说道,“姑娘倘若过意不去,作为回报,请姑娘告诉我闺名可好?”

“小女姓乔名莹,请问这位公子……?”

那人少见地踌躇了一会儿,笑道:“姑娘就叫我伯符罢!那么,此一来我和姑娘也算是做了朋友了,不必再赧什么。”乔莹轻轻笑了,觉得他虽然作风有些粗犷,人却是体贴的。她在心里把这个名字念了几遍,总觉得有些熟悉。

放下心来,此刻的良辰好景方有了欣赏的兴致。被伯符抱着的动作虽在乔莹看来难免有些不雅,但女子中向来不乏大胆美艳之流,仅是一抱倒也不那么奇怪。

“想去看甚么?”伯符问。

“……不知道,随便看看吧?”乔莹是看什么都有趣,也随意得很。

“那就随便走走罢。肚子饿么?”

“有点。”

“吃点元宵吧。”伯符不等她回答,就找了个铺子,买了碗元宵让她捧着吃。乔莹不好意思接受他买的东西,推推让让,还是受了,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又偷偷把自己用来装钱的小荷包塞到了他身上。

“什么馅的?”乔莹才吃一口,伯符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红豆的。”乔莹回答,心里忽然一动。不是说红豆此物最相思么?她又猛地想起那神棍说的话,姑娘的心上人,恰恰今晚方能遇见。她吃着清甜的元宵,偷偷抬起脸望了一眼伯符,花灯暖色的光泽下,他显得格外英姿勃发。她的心里砰砰直跳,赶紧又低下头去,感觉脸上发烫。

“那你……你吃么?”慌张之下,乔莹问道,问出口才发觉这话问得不妥。没想到伯符竟自然而然地答了句吃啊,低下头就着她的碗吃了一口。乔莹捧着碗,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只好红着脸,把剩下的一股脑全喂给伯符吃了。

上元上元,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沿街舞狮的、玩火的,一个个走过去,都好玩得紧。一路上伯符给她买了麻糖风车等等一大堆小玩意,也不嫌花钱,只要她喜欢的,全都买下。到最后甚至还买上一个小小的兔儿灯,让她拎在手上。

“唔,差不多看完了,再去找个神棍算算命罢?”伯符提议道。

“伯符常去算么?”乔莹奇道。

“倒也不是。”伯符抓抓脸,“可你们姑娘家不是都喜欢这个么?求姻缘甚么的。”

乔莹心想倘若拒绝了的话,未免拂了他一番好意,也就依了。没想到伯符随意挑的一个神棍,竟就是方才给乔莹算命的老神棍。乔莹这才注意到,这老神棍背后还立着个招牌,上书“铁口直断真半仙”。

老神棍见到乔莹,又望望伯符,朝她诡秘一笑。乔莹窘得下意识抱紧了伯符,倒是叫伯符不明所以。

“这位姑娘方才已在老夫这里算过了。”老神棍捻着胡子,“公子乃是有缘人,想算些什么?”

“武运吧。”伯符兴致勃勃道,乔莹小小声加了一句:“也请再算算姻缘罢?”

老神棍装模作样地闭上眼,口里念念有词,“公子大福之像,想必是出身大富大贵之家……武运昌隆,将来定有惊世之举。至于公子的姻缘……”他睁开眼,眼望着乔莹,“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只这一句,便不免有了心动。匆忙塞给了老神棍些钱,伯符就带着乔莹走了。“别太放在心上,那老神棍说疯话呢。”为了不让她太窘,伯符出口安慰道。没想到乔莹微微张了张口,轻轻道:“也……不一定是疯话啊。”

“罢了罢了,别想这么多,去走走桥罢!”伯符道。

“走桥……?”乔莹有些迷惑。

“你今天不是崴了脚么?上元节走走桥,能散病延年。”

“今天已抱了这么久了……你不累么?”乔莹问道。
“不累,只是如此而已。”伯符一笑,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这一下,两人俱是一愣,又默默不语。

上了桥,桥上人群熙熙攘攘,桥下流水潺潺,水面上浮着无数河灯,恰如璀璨银河之中燃着无数星辰。两人慢慢走了一遍桥,呼吸在如此奇景中都似乎平静调和了起来,一路走,两个人一边慢慢地说着话。他们分别讲了些家里的事,又讲了些平日里的趣事,均感平和又静美。

如坠梦境。

*
好似一枚不起眼的花蕾,外面紧紧裹着皱巴巴的青叶,安静地躲藏在繁密的树叶与锦花之下,长久不为人知。而当某个既定的时辰来临时,花蕾陡然从睡梦中惊醒,一夜间抽条展叶,花瓣层层打开,悄然盛放。次日人们不经意地路过那片花圃,方才发现那朵似乎是凭空出现的曼妙花朵,不由得啧啧称赞——她的风姿盖过了花圃中其他所有的花。

“我们家阿莹,终于也长成大姑娘了。”某天早晨,一家人在一起吃早饭时,父亲突然放下筷子,感叹了一句,“从前以为只用替阿婉应付那些来说亲的老婆子,现在看来向阿莹的人求亲的人只比阿婉多,不比阿婉少。”

乔莹不明所以地抬起头,跟着阿婉也叫了起来,“真的!姐姐是什么时候起,变得那么漂亮了?”

她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颊,心里有点犯迷糊。

“姐姐是因为有心上人才变漂亮了吗?”阿婉无意间的一句话,却恰恰猜中了乔莹的心思。她被这么一吓,惊得掉了筷子,竹筷掉在地上,发出格外清脆的一声响。

“我……我去洗洗!”乔莹结结巴巴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弯腰拾起筷子,便飞也似地跑了,留下不明所以的阿婉和笑得意味深长的父亲。

乔莹径直跑出家门,跑到了乔宅旁竹林中的井边 ,打上一小桶水来,开始洗筷子。眼望着清澈见底的水,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晚上的事情。

那晚繁星点点,把所有的桥都走了一遍之后,伯符看着桥下河中的盏盏河灯,提议道:“咱们去放河灯吧!”乔莹自然没有反对的意思,就跟着伯符回了集市,又买了两盏小灯。

写纸条时,却有些麻烦。伯符大笔一挥,上书“武运昌隆”四个大字就完事了,乔莹盯着空白的纸条看了半天,脑子里也一片空白,不知道写些什么好。

“怎么,你难道没有什么愿望吗?”伯符奇道。

“没有啊。”乔莹道。

“脂粉呢?衣裳呢?”

“都不需要。”

“那么,钱呢?”

“也不那么需要。”

伯符陪乔莹一起想了半天,倒似乎真没什么可以许愿的。到了最后,伯符讲:“要不就写姻缘吧,老神棍方才是说了姻缘什么什么的么?一齐写上去罢了。”

乔莹想了想,写了“与心上人同归”六个字。

“他说我会在今晚遇见心上人。”

伯符看起来挺高兴,携了乔莹,一齐到了河边,把河灯放了,而他们俩就看着河灯愈漂愈远,渐渐汇入灯流中,美轮美奂。他怀里抱着乔莹,就那么站着,静静看着千万盏浮灯聚成一片绰约的光海,衬着微波荡漾的河水,映明天际,仿若神启。

伯符心念一动,低下头来,乔莹像只小动物似的窝在他的怀里,唇边勾着一抹淡淡的笑容,唇不施胭脂而嫣红,脸不敷香粉而白皙,光润的眼瞳闪闪烁烁,投映着暖色的灯光。虽不是绝世美人,却着实让人感到安心。

他一冲动,脱口而出:“阿莹,和我一直在一起吧!”

乔莹大吃一惊,抬起头来:“这、这是什么意思呢……?”

伯符脑子里拼命寻找些合适的句子,但怎么都找不到,只苦于平时大都去念圣贤书与兵法,对于这该浪漫一把的时候,自己倒是口不能语了。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只好再直白些讲:“嫁给我吧。”

“……”乔莹张口结舌,脸颊飞红,半晌说不出来话。伯符还双眼闪亮,紧紧地看着她,这是在等她的回答。

“好,好的。我愿意。”

伯符欢呼一声,差点把她摔到地上。这人看起来充满大男子气概,其实倒像是个小孩子似的……乔莹心里默默想着,也不禁别过头去,假装看河里的灯光。

“阿莹把荷包给了我,我该给阿莹什么来做定情信物好?”

原来他早就发现了啊。乔莹不禁有些羞赧,她想说那不是信物,但若说出来不免煞风景,也就迁就他罢了。她笑道:“先前给我买了那么多糖人儿、炒栗子、元宵……不都是信物?”

“不行,一定要正正规规的好。”伯符在这一点上出乎意料地执着,“我来给你挑吧。

回集市挑了半晌,最后他才挑中一支金步摇来,亲手别在了乔莹发间。“别了这支步摇,就算是我的人了。一定要等我来娶你!”他说。

“好。”乔莹答应道。

“不想知道我的名字?”

“想,但不想勉强你说。”

“孙策,这是我的名字。”孙策说,“伯符是我的字。”

乔莹微微有些惊讶,但反应也不那么大,“是你啊。”

“对,是我。”孙策咧嘴一笑,抱紧了她。“走吧,我送你回去。”

这一等,就是几年。

直到那个默默无闻的小姑娘出落成天下闻名的绝世美人,即使是前来求亲的人踏破了乔宅的门槛,亦或情书堆满门口,她也依然毫不动心。她的心里一直留着那个在她还貌不惊人时便说要娶她的那个人的影子。

恍然拉回思绪,乔莹抬手摸了摸头上的步摇,抿嘴笑了。她清洗干净筷子,把水倒掉,平复了一下心情,慢慢走了回去。

撩开珠帘,她看见桌子旁,除了父亲和阿婉之外,还多了一个人。

“姐姐!刚才这个人是在你洗筷子的时候过来的,居然还打算用你的碗——”

“怎么洗了这么久啊?我一直在等你。”孙策说。

“又不急,时间还很长,大可以慢慢来嘛。”

评论(11)
热度(85)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清弥minuet | Powered by LOFTER